無題

昨天早上一如往常地忙碌, 理由無他因為又是星期一的早晨, 忙著收拾疲憊的身心, 重新出發試圖從工作中找到所謂的成就感.
KOKORO-我心愛的女兒, 剛滿三個月(3/2), 睜著大大的眼睛, 睫毛眨呀眨地. 看著我這個還有點陌生的老爸...
在她小小的心中, 應該還不曉得這個老爸, 昨天因為一覺好眠而感動著.
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...因為她的大眼睛開始有些困惑.
可能是突如其來的飢餓感, 也或許是尿布潮濕的觸感. 讓她開始不安.
不多時, 開始發出小小聲的不滿.
"她應該是肚子餓了, 昨天晚上11點喝完到現在早上六點"
泡完牛奶後, 我從綺手上接過KOKORO, 義無反顧地開始盡我身為人父的職責.
她滿足地啜飲著我手中的牛奶, 眼神也逐漸穩定下來.
我開始自言自語:
"把拔, KOKORO, 把拔..."
"KOKORO, 妳看馬麻. 媽媽.."
"薰頤, 好不好喝, KOKORO"
她笑了起來, 雖然嘴中還含著奶瓶. 這個有點陌生的老爸. 真的很好笑.
她還不會說話, 但是天真無邪的笑容, 用文字難以形容可愛處的萬分之一.
笑開的嘴裡當然一顆牙齒也沒有. 好像沒有牙齒的笑容特別動人.
這也讓我想起中和家中的爺爺.

KOKORO的小手抓著我的手指.
這兩天發現她開始會抓東西了, 而且也不再對安撫奶嘴有興趣.
左手的手指現在是她的最愛. 常常不自覺地把手指塞到嘴中.
她撥弄我的手指頭...我有種莫名的感動.
以後這孩子就會跟著我們夫妻倆一起出遊.
到我們先前答應帶她去的迪士尼樂園, 還有動物園. 美術館. 看櫻花...
看著三個月大的嬰兒, 我問她"KOKORO妳喜歡牽把拔的手對不對?"
當然她還不會回答, 但是她又笑了起來, 我也很開心"妳喜歡牽手對不對?"
世事無常, 近來有些悲觀, 或許是工作上的不順遂,
終日忙忙碌碌. 卻感覺一事無成, 這種失落感在家中我很少對綺說起,
當初到這上班時我答應過她,不將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家中...

思緒又回到KOKORO身上, 她眼睛張得好大好大, 睫毛比起剛出生時,
長長了許多, 現在看起來跟隱約是小美人的樣子,
希望不會像她老爸這樣, 油性皮膚又容易過敏.

她這樣牽著我的手. 不知道有多久時間?
出社會之後, 感覺上時間過得飛快, 跟學生時候不一樣,
一個學期彷彿就像是現在的一年,
一轉眼女兒也滿三個月了, 在台大出生時,
綺雖然沒有像人家說的那樣, 陣痛到兩三天還生不出來.
她是個勇敢的老婆!堅強的媽媽!
歷經了血崩. 撐著孱弱的身體, 生下了薰頤.
在台大醫院那些日子. 我們一家三口在醫院裡, 經歷著人生最大的轉變.
沒想到一轉眼就過去了. 現在KOKORO三個月了,
再過不久她就會自己坐, 自己站, 慢慢地會走路,
而至牙牙學語.
時間真的過得太快, 不知道我和綺能不能100%參與她的這些第一次.

但是我能肯定一件事情, 她會是我生命中最愛的一個人,
在這之前綺是我人生的最愛, 現在女兒取代了她,
我甚至可以肯定, 我願意為她犧牲一切. (綺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)
以後她長大也會遇到一個愛她的人, 像我們一樣願意為她無怨無悔付出.
我自言自語"KOKORO, 妳以後長大把拔會牽著妳結婚喔"
我想起當初公證結婚時的那一幕.
淚水開始泛起. 沒想到自己會去想這些事情.
沒想到自己當了爸爸, 沒想到當爸爸會變得這樣多愁善感.
一切悲喜感動, 都因為懷中的這個小生命...

2007/04/03